【民建先贤（9）】施复亮：“猪”“牛”之辩、复光复亮

施复亮（1899-1970），原名施存统，浙江金华人。1945年发起组织民主建国会，历任民建理事、常务理事，民建全国会务推进委员会委员、常委，民建总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，第一、二届中央副主任委员。1920年参加上海共产主义小组，曾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书记。1927年“宁汉合流”后脱离中国共产党，从事文化教育工作，曾任广西大学教授。1949年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。新中国成立后，任华东军政委员会顾问，劳动部副部长。第一、二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；第一届全国政协常委兼副秘书长，第二、三、四届全国政协常委。著有《劳动运动史》《国民党底组织与训练》《中国现代经济》《民主抗战论》，译有《资本论大纲》。

“猪”“牛”之辩

新中国成立后，施复亮任劳动部副部长，在劳动部主持制定各项政策，主要从事调整劳资关系的工作。当时，不少人对共产党的劳资政策心存疑虑，个别人则故意诋毁，甚至有人说：“共产党对民族工商业者的政策是养猪政策，养肥了再杀。”对于这种言论，施复亮针锋相对地说：“这是根本的错误，资本家也不会那么傻的，等着被杀。”“今天的工商业者不是猪，而是牛，鲁迅说‘俯首甘为孺子牛’。我们看见共产党是在做人民的勤务员，我们要做牛，也是为人民服务，在建设新中国的工作上，发挥一种耕种作用。”同时，施复亮还到各地宣传党的政策，解除工商业者的顾虑，竭力调整劳资关系，要求劳资双方都遵守政府法令。他带病坚持工作，以致在成都作报告时因血压升高而昏倒在主席台上。

对施复亮的工作，毛泽东作出了充分的肯定。在一次同施复亮谈话时，毛泽东说：“对民族工商业者，你们讲话比我们有效，对民族工商业者的工作就要你们这些人来做。”

复光复亮

1927年施复亮与钟复光在武汉黄埔军校合影。

1923年秋，施存统来到上海大学社会学系工作，并在次年接替瞿秋白担任系主任。与此同时，钟复光也因反对包办婚姻而离家出走，并在邓中夏的帮助下进入上海大学社会学系学习。当时的上海大学，革命氛围十分浓厚，社会学系更是马克思主义的讲坛，瞿秋白、恽代英、邓中夏、张太雷、蔡和森、肖楚女都曾在该系授课。钟复光很快被施存统主讲的社会学课程吸引，两人不仅结下了师生情谊，还共同投身到革命运动中。 

1925年，五卅运动爆发。施存统使用“光亮”的笔名，集中发表了《组织工会及罢工自由》《只有前进，不能后退》等多篇斗争文章；钟复光则冒险深入工厂，组织工人走上街头罢工游行。后来，运动遭到了镇压，钟复光也生病住院，施存统就经常到医院探望。在关于理想、社会、人生的长谈中，施存统与钟复光的感情日益加深。1926年春天，两人结为终身的革命伴侣。为表达对钟复光的爱情，施存统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施复亮，并刻下一枚“复光复亮”的图章，表示“复光复亮，宗旨一样，携手并行，还怕哪桩”。